貝克街探案官
作者:包可萌
數字貨幣的終局絕不是銀行股
2022年開年,不少股民都經歷了『躊躇滿志』,到『隻求保本』的心歷路程,但是拿著『數字貨幣』概念股的股民,或多或少都有超預期的收獲。
元旦至今,數字貨幣板塊漲幅位列A股板塊TOP5,板塊中3隻個股翻倍。
消息面上,央行、市場監管總局、銀保監會、證監會印發《金融標準化『十四五』發展規劃》。
規劃提出,綜合考量安全可信基礎設施、發行系統與存儲系統、登記中心、支付交易通信模塊、終端應用等,探索建立完善法定數字貨幣基礎架構標準。
國外,美聯儲主席鮑威爾,日前在連任提名資格聽證會中表示,美聯儲的數字貨幣報告已準備就緒,將在未來幾周內公佈。
歐洲央行此前也對外表示,正抓緊準備推出數字歐元。
對於全球各大主要經濟體,紛紛推出央行數字貨幣,IMF總裁Kristalina Georgieva認為,央行數字貨幣《CBDC》在一些國家可以提高金融普惠,在其他國家則可以為支付系統提供一種安全的備用。
由於央行推出的數字貨幣,除了具有央行信用背書外,還因其底層技術優勢,具備可存儲/追溯性、不可偽造性、不可重復交易性、不可抵賴性。
故此Kristalina Georgieva認為,如果央行數字貨幣設計審慎,它們可能會比民間形式的數字貨幣《例如無支持的加密資產等》更具彈性、更加安全、更為普及、更低成本。
數字貨幣正憑借其特有的便捷性,被越來越多的央行所認可,貨幣數字化趨勢已經顯現。
央行數字貨幣《CBDC》飛速發展
數字貨幣雖然是最近才屢見報端,但是早在1985年,相關概念就已經由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詹姆斯·托賓就提出。
托賓認為,應開發一種存款貨幣,儲戶在中央銀行的記賬式存款,作為價值儲存和交易支付的媒介,方便央行對金融機構和流通中現金進行監管。
出於技術限制,已經觀念過於超前,這一概念直至近幾年才被用戶認可。
伴隨移動互聯網技術與數字支付手段的迅速迭代,以及私人機構錨定某種法定貨幣,1:1發行的穩定幣等數字貨幣日益崛起,多國央行開始系統研究央行數字貨幣的發行。
2018年,歐央行和日央行開始研發針對跨境支付的數字貨幣,不過應用場景僅限於大額結算。
2019年,美聯儲提供了FedNow服務,實現銀行間全天實時支付。
近年來湧現了一批新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包括數字錢包、移動支付應用和數字資產。
根據BIS調查可知,截至2020年底,至少有56家央行在積極探索CBDC。
聚焦國內,央行數字貨幣最早是周小川於2014年提出的,2020年4月開始啟動試點。
采用與比特幣相同的分佈式記賬網絡技術和直連央行的單層構架,與紙鈔一樣采用面額制,需要找零,交易流程繁瑣。
後經多次迭代,逐步形成了現有的雙層構架的數字人民幣E-CNY。
運營方面,數字人民幣采用『央行+商業銀行』的雙層運營體系。
這可以有效避免居民儲蓄向央行流失,推升商業銀行負債成本,甚至拖累實體經濟,本質是準備金率為100%的商業銀行存款。
經過一年多的試行,鄒瀾在人民銀行2021年金融數據發佈會上,公開表示截至2021年12月31日,數字人民幣擁有2.61億獨立用戶,超過800萬商戶接受數字人民幣,使用數字人民幣的交易量累計875億元。
進入2022年,伴隨數字人民幣冬奧會場景試點啟動,數字人民幣已經覆蓋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中部、西部、東北、西北等地區。
數字貨幣終點是銀行?
從目前表現層面來看,有央行背書的數字貨幣,其實不過是法定貨幣的數字化表現形式,所以當大多數人剛從『數字貨幣是假的』觀念走出來,就誤以為如今的數字貨幣及相關研發企業,最終不過就是『銀行股』。
這種觀點略顯膚淺。
如前所述,CBDC具有可存儲/追溯性、不可偽造性、不可重復交易性、不可抵賴性,故此當數字貨幣替代了紙幣,紙幣的『隱匿性』就不復存在。
這就在相當程度避免了因為『紙幣』,帶來的各種經濟犯罪。
比如明朝後期,絲綢、瓷器等實物大量出口,換回來海外大量白銀,但是明末卻因為缺錢,無法抵抗外敵。
美其名曰『藏富於民』,實際上,不過是因為實物貨幣,被明朝大大小小的官商層層隱藏了起來,甚至於動搖了明朝賦稅的根基。
試想,如果當時的貨幣具備可追溯、不可抵賴的特性,先檢查一下進出口貿易帶來了多少貨幣增量,再檢查一下多出來的這些錢都流向何處,是不是就可以輕松解決明末沒錢的困境?
回到現實社會,CBDC對於個人而言可以極大提升支付便利性,擺脫沒有網,就無法使用數字支付方式的困境,還可以幫助企業快速、便捷的查閱交易資金流向。
最重要的是,當企業都使用CBDC進行交易資金劃轉,近年來屢見報端的『財務造假』,就具備從理論上杜絕的可能性。
不管是瑞幸還是康美、康得新,無非是用『技術手段』,『加、減』某一個指標,但是用CBDC劃轉,其可追溯的特點,能幫助審計部門輕松追溯企業每一筆虛增交易的資金流向,在這種技術手段幫助下,造假可能性將極大降低。
某種角度來看,數字貨幣本身就是審計機構。
而且在CBDC時代,貨幣是否超發甚至濫發,都是顯而易見的,美國濫印紙幣,讓全球各國《或地區》買單的情況可以有效緩解。
如今全球主要國家和地區以美元為主要外匯儲備,和美元長期與黃金、石油等自然資源深度綁定有關,是金融史發展遺留下來的產物,美國甚至由此發展出來全球貨幣結算系統SWIFT,配合美元對全球形成金融霸凌。
如果中國的CBDC可以先於美元走向世界,其可追溯、可存儲的特性,其實更容易為使用者帶來安全感,同時又有中國信用背書,使用普及率也將進一步提升。
支付方式上,數字人民幣與生俱來的跨時空、無邊界等特點,高度適合國際貿易結算,將有效拓寬貨幣國際化的方式,有望成為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重要助力。
所以將數字貨幣簡單理解成另一種銀行股,想法過於膚淺。
因為這不僅是支付方式的迭代,甚至可以助力人民幣取代美元,成為下一個國際主流通用貨幣。
數字人民幣時代的機會
既然是將紙幣數字化,那麼不可避免的要關注數字人民幣的載體,其次才是貿易商。
CBDC可以離線交易,主要是因為CBDC擺脫了以『軟件』為主要載體的枷鎖,將數字人民幣放在『硬件』裡,這個硬件就是我們已經用了幾十年的『SIM卡』,但更加智能。
以央行啟動的數字貨幣《DCEP》試點為例,『DCEP芯片卡』,包括可視藍牙IC卡、IC卡、手機eSE卡、手機SD卡、手機SIM卡等5種形態,可輔助進行法定數字貨幣兌回、圈存、交易、查詢等功能,是滿足DCEP雙離線支付技術不可或缺的一環。
而且在5G時代,超級SIM卡可與數字貨幣支付應用相融合,形成5G超級SIM卡數字貨幣錢包,從芯片層加密存儲,同時實現『數字資產安全存儲』和『身份安全認證』,一卡多用。
同時配合已經廣泛采用的nfc等近場支付模式,疊加雙離線技術,使得交易體驗更像使用者支付紙幣,但是『數錢、找錢』的過程則由芯片完成。
現階段,中國電信、移動等運營商,早已推出其自有的數字支付體系,畢竟其經過多年積累,『SIM卡』用戶極為龐大且具有極高的用戶粘性。
他們的原始支付體系的設立主要做法都是基於SIM卡的在SIM卡上疊加。
比如給用戶開立一個虛擬錢包,進行資費和小額交通支付;與銀行體系合作,在SIM卡上疊加NFC功能,直接無接觸支付。
在硬件制作方面,紫光國微是國內少有的,在FPGA、物聯網芯片、智能卡SIM卡、存儲芯片等領域佈局完整並都具有自主架構、系統和工具的公司,也是少有的能夠緩解華為『卡脖子』,並華為側翼協同的公司。
目前,紫光國微5G超級SIM卡已正式上市,當前已支持主流200多款終端。
紫光國微在國內SIM卡領域的市場份額超過了60%,作為eSIM卡的推動者,紫光國微在中移物聯網2000萬顆安全芯片、4000萬顆消費級eSIM晶圓,以及1000萬工業級eSIM晶圓的招標中拔得頭籌,成為該大單集采第一名、eSIM晶圓集采唯一候選人。
此外,紫光國微也是國內首家通過中國聯通eSIM發卡能力測試的公司,與中國聯通建立了長期的戰略合作關系。
在此背景下,紫光國微又全球首發5G超級SIM卡,實現了SIM卡品類的又一大創新。
除紫光國微外,恒寶股份也為銀行、通信、防務公共服務部門、交通等提供數據安全及身份認證整套解決方案和物聯網在相關應用領域的綜合解決方案等服務。
在卡類市場上,公司競爭主要包括密碼卡、磁條卡和低容量的IC卡等成熟產品以及滿足EMV遷移計劃的銀行IC卡、大容量的移動通信卡、3G標準的通信卡、稅控卡及PKI卡、USB-KEY等更高端智能卡產品。
縱觀A股市場,東信和平、天喻信息、澄天偉業、天源迪科、數碼視訊、楚天龍等都具備相關業務,為人民幣數字化提供底層支撐。
在宏觀政策推動下,數字人民幣有望在2022年加速普及,國際化進程也有望進一步提速。